来源:内蒙古文艺 2021-12-21 10:00:00
内蒙古文学馆近期开展的“为了最初的梦想——内蒙古红色文学经典展”展出了十几部内蒙古作家的手稿。其中,电影文学剧本《鄂尔多斯的风暴》手稿穿越时光,带着记忆和故事,走进参观者的视野。
《鄂尔多斯的风暴》手稿的扉页上写着:電影文学剧本。鄂尔多斯的風暴。内蒙古軍區昭乌逹盟軍分區。雲照光,1959、3月、日、北京。通讯地址:内蒙古自治区東部地区赤峰市昭乌达盟軍分区。這是小说第一部分的基础,希打印后,速将此稿寄回。希妥为保存,切勿遗失。回去寄不说,就等着这个剧本,希速寄回,麻烦。这些文字分行写在“八一电影制片厂稿紙”上,字迹俊秀。1959年的手稿,有了62年的时光,当时30岁的云先生,在扉页上把对自己创作的珍视之情写上了,也就是这份珍视,让这份手稿走过了时光,站在我们的面前。这部手稿,是云先生借给文学馆展览的,我和先生开玩笑说,借多长时间,我不保证。先生笑了。展览结束,我们会如期归还,不会辜负所有珍爱文学、珍爱文字的作家们。
馆藏展示(《鄂尔多斯风暴》剧本)
《鄂尔多斯风暴》
云先生的文章《走错了门——我是怎样走上文学创作道路的》中回忆《鄂尔多斯风暴》的创作过程,从1958年列入总政文化部的创作项目,到1962年播出,“总共改了十一稿,累稿约七十七万多字。在拍摄中和导演一齐进行小的修改就更多了”。在1959年,“《鄂尔多斯风暴》作了第八次修改,打印后进总政文化部审查。我因为负担过重,同时写两个剧本(《轻骑兵》也讨论数次,八一厂也打印了,初步拟定拍完“鄂”剧拍“轻”),初次学习写电影,很吃力,睡眠太少,太紧张,生活不规律,得了严重的神经官能症,高度神经衰弱,几天几夜不睡觉,尽做噩梦,住了二五三医院神经科。”创作不易,通过这段文字,可以看出为什么在手稿的扉页上,作家的珍重之意。我们去拜访另一位老作家,说起《鄂尔多斯的风暴》的手稿,老作家感慨的说,那是宝藏,电影《鄂尔多斯》播出的盛况老作家还记忆犹新。1962年,电影《鄂尔多斯风暴》播出,鄂尔多斯、席尼喇嘛、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独贵龙”运动,伴随着时代记忆,英雄的人民走向全国。
馆藏展示
战火中成长
云照光先生经历也颇为传奇。10岁到延安参加革命,是革命战士,也是活跃的文艺爱好者。12岁的云照光是儿童团团长,也是《少年报》的主编,站岗放哨也写通信感想。15岁,创作的秧歌剧《鱼水情》在延安演出。37岁,在部队战斗生活22年的云先生,从部队转业,支援地方文化建设。2020年11月,内蒙古文学馆征集工作刚刚开始,内蒙古作协原秘书长布仁巴雅尔带我去拜访云照光先生。回忆当年的转业经历,云老还是充满了无奈,他对部队仍是念念不忘。但谈起描写部队生活的小说《春满军营》在《解放军日报》发表,眼里仍是喜悦的光芒。
拜访云照光先生(左起:布仁巴雅尔、云照光、赵富荣)
骑兵之歌板块
内蒙古很多作家都是在部队的大熔炉里锤炼过。这次红色文学经典展涉及的作家如玛拉沁夫、阿·敖德斯尔、巴·布林贝赫、安谧、朋斯克、照日格巴图等都在骑兵部队生活过,他们曾是手握钢枪的战士,当放下枪,投身文学创作时,过去的战争岁月,那些为人民独立解放浴血奋战的英雄们,常常是他们书写的主题。云先生在一篇访谈文章《情思依依荡胸间――访〈母亲湖〉作者、著名作家云照光》中,曾回忆,“我15岁那年,刚入党转正不久,上级就派我和李振华同志去改造一支起义的蒙古部队。有位起义的年轻军官,在党的培养下,成长得很快,对革命一片忠诚,打起仗英勇无畏。一次在乌审旗作战负伤,直打到弹尽粮绝、光荣牺牲。他由一个旧军官成长为坚定的革命者,反映了党的力量、真理的力量。据我了解,从抗战到解放,伊、巴、锡、阿、乌盟和包头,蒙古族将校级军官起义的就有几百人。《母亲湖》中宁布骑兵团起义的描写,就是这些历史事实的艺术再现。不久,上级就把我从那支起义部队秘密调出,让我去给一位以商号‘大掌柜’身份作掩护的地下工作者当‘弟弟’和‘二掌柜’,实际上他是地下区委副书记,我是宣传委员,我们派一个很机警勇敢的年轻的农民,携枪带马打入敌人的内部,当了团长的警卫员。最终,这支部队还是起义了。这传奇式的故事,惊心动魄的斗争,舍生忘死的同志,一直萦绕在我的脑际,令我怀念,使我奋发,觉得不写出来就对不起这些同志,对不起历史,就没有尽到一个幸存者的责任。这,就可以说是我写《母亲湖》等作品的发端吧!”云先生用《鄂尔多斯风暴》《阿丽玛》《母亲湖》《永远在一起》《蒙古小八路》等作品,向曾经火热的战斗生活,向英雄的战友们致敬。
《永远在一起》手稿
《青山风云》手稿
《查干庙的枪声》手稿、剧本
馆藏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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