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时间:2023-12-02 10:36:37 阅读量:
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多年来,内蒙古涌现了一批优秀文艺家,他们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努力创作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优秀作品,矢志追求崇德尚艺、德艺双馨的崇高精神。本平台开设“文艺名家风采”专栏,展现内蒙古当代优秀文艺家在各自艺术领域的成就与风采,以期带动更多的优秀文艺人才奔涌而出,让文艺的天空更加群星灿烂。
本期为哈达奇·刚专题。
哈达奇·刚,原名那顺,蒙古族,1949年生,内蒙古乌审旗人。中共党员,文学创作一级,研究员,译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1986年毕业于内蒙古大学文研班。历任内蒙古军区政治部创作组组长,内蒙古文联副秘书长、副主席,内蒙古民协主席,中国民协理事,中国蒙古文学学会副理事长,内蒙古文学翻译家协会主席,内蒙古民俗学会名誉会长。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199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主要从事文学创作、戏剧创作、文艺评论、文学翻译及民间文化和“非遗”研究等。出版文学作品、译作和研究著作26部,主编、参与主编各类图书113部。
作品用蒙古语和汉语创作并发表各类体裁文学作品130多篇(部、首)120多万字,出版《哈达奇·刚短篇小说选》、《哈达奇·刚儿童文学选》,评论集《苏叶、哈达奇·刚评论集》《新时期蒙古文学有关问题》,长篇纪实文学《欧罗巴蒙古奇人》等多部。与此同时,他先后将100多位老中青三代作家的260多篇(部、首)蒙古语诗歌、散文、小说、儿童文学、报告文学、评论、戏剧、民间文学、民俗作品译成汉语,结集出版的有诗歌译作集《故乡情》、散文译作集《牧马人》、儿童文学译作集《108颗兔子粪与8枚金币》、民俗译著《鄂尔多斯婚礼》及几部个人诗选。
荣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第二、三届骏马奖,内蒙古第二届文学创作索龙嘎评论奖、翻译奖,内蒙古艺术创作“萨日纳”奖,全国首届、第二届少数民族文学研究优秀成果奖,内蒙古第四、五届社科优秀成果奖,内蒙古1996、2000、2001年度“五个一”工程奖,全国德艺双馨民间文艺工作者,中国民协德艺双馨奖,乌兰夫蒙古语言文字奖,国家社科重点课题和艺术学科重大课题一等奖,内蒙古自治区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内蒙古自治区文学艺术突出贡献奖金质奖章获得者,受颁建党百年“光荣在党五十年”纪念章等国家级和自治区级以上各类奖项与荣誉称号36余次。
部分作品
哈达奇·刚与夫人合影
PART.01
时光留声
多少变迁的时光,不经意的带走了青春。然而,一路走来,总是那么喜欢怀旧,怀旧已去的过往,凝望来时的路,走过的岁月,留下了岁月的足迹。那些消逝的旧时光,有我们最怀念的过去。
参加部分活动
CANJIABUFENHUODONG
2001年参加“台北诗歌节”期间哈达奇·刚(中)与席慕容、孙大川在一起
2006年,哈达奇·刚参加中国文联第八次、中国作协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
2021年10月,哈达奇·刚为内蒙古出版集团举办《汉蒙翻译的理论与实践》业务培训作讲座
2021年,参加《金钥匙》杂志创刊40周年座谈会
2021年,参加中国西部少数民族史诗与祝赞词大会开幕式
参加首届炒米文化论坛
哈达奇·刚:留心处处皆学问
摘要:哈达奇·刚1971年应征入伍,1987年转业调入内蒙古文联,被任命做了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从事民间文学“三套集成”搜集整理工作。由于哈达奇·刚为“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和“非遗”所做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被业内人士亲切地称为“内蒙古的冯骥才”。
他没有正规学历,却靠着勤奋靠着天分靠着坚毅,一人拥有研究员、译审、国家一级作家3个正高级职称,身兼作家、剧作家、翻译家等多种角色,在多个领域均有建树,成为内蒙古自治区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全国德艺双馨民间文艺工作者、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内蒙古自治区文学艺术突出贡献奖金质奖章和乌兰夫蒙古语言文字奖获得者。他,就是哈达奇·刚。
《黑缎子坎肩》一枝独秀
2014年6月29日,在第十一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优秀剧目展演中,哈达奇·刚根据鄂尔多斯民歌改编的蒙古剧《黑缎子坎肩》脱颖而出,一举荣获草原文化节优秀剧目奖、优秀编剧奖、优秀导演奖及3个优秀表演奖。今年5月,参加蒙古国国际戏剧艺术节,赢得各国专家评委的一致肯定,荣获9项奖。6月,又参加首届“菊苑流芳——首届辽吉黑蒙四省区地方戏曲优秀剧目展演”,荣获集体优秀演出奖等6项奖。
产生于十八世纪中下叶的鄂尔多斯民歌《黑缎子坎肩》,以优美而舒展的曲调,细腻而深刻的情感,表现了男女青年纯真的爱情。但细细品味这首民歌中流露出的幽怨与期盼,会察觉到在一对恋人之间存在一种干扰和阻力。哈达奇·刚巧妙地抓住了这些微小细节,进行艺术加工,设置了一个合理的故事,并将故事还原到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编织了一个爱情、家庭和信仰的悲剧,凸显了在封建制度压迫下,人生命运的不能自主,爱情婚姻、宗教信仰自由被无情践踏,表达了颇具深意的哲学思考。为了真实再现那段历史,他在紧张的两个月剧本创作期间,不辞辛苦多次深入到鄂尔多斯最基层,终于找到一位专门研究民歌并搜集了600多首民歌的专家,向他请教《黑缎子坎肩》民歌的故事,又查阅众多历史资料,终于完成了这部蒙古剧的创作。
1984年,阜新蒙古剧被国务院确定为中国第9个少数民族剧种。蒙古剧《黑缎子坎肩》的成功,无疑为繁荣地方戏剧蒙古剧创作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并积累了宝贵经验,堪称开创内蒙古自治区蒙古剧创作的里程碑式作品。
没有文凭的学者
哈达奇·刚1949年出生于鄂尔多斯市乌审旗沙尔利格苏木一个贫苦牧民家庭。父亲是抗战老兵,母亲是牧民。在他幼小的时候,就深受文学的影响和熏陶。父亲是苏木里了不起的民俗民间文化“专家”,经常给他讲蒙古族传统文化故事、民间故事以及《三国演义》等中国古典名著,直到现在他都能熟记100多个故事。上学期间,因受父亲影响每天晚上给宿舍的宿友讲故事,常常讲得一晚上不睡觉,影响了第二天正常上课,让学校查夜警告了多次。正是父亲对他的文学启蒙教育,让他以后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
哈达奇·刚没有正规学历,小学5年、初中3年、西安政治学校一年半、内蒙古大学文学创作研究班两年,加在一起在校时间还没有一个正规高中生长,至今档案学历仍然是初中。可他靠自学靠阅读靠钻研也靠创作翻译学术成果,被破格评定和晋升为翻译、副译审、译审、一级作家、研究员,还常被请去到高等院校讲课或参加硕士生博士生论文答辩,成为内蒙古自治区为数不多的荣膺正高二级的专家学者。
哈达奇·刚无专攻某一学科的经历,可他阅读了古今中外文学名著和中外文学史,涉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以及黑格尔、康德和孔子,接触了蒙古史及蒙、汉古代文学。他爱做笔记,从王力《汉语诗律学》到黑格尔《小逻辑》到某一部美国大片;他好比较,比较《静静的顿河》与《清澈的塔米尔河》、《玩偶之家》与《雷雨》、魔幻现实主义与蒙古族民间故事;他喜欢尝试,诗歌、小说、散文、儿童文学、纪实文艺、文学评论、电影、电视剧、舞台剧均有建树;他善于钻研,文学命题、哲学命题、民俗学命题都有成果问世,还被内蒙古电视台蒙古语卫视请去讲了19讲的“萨冈彻辰与《蒙古源流》”。
哈达奇·刚1971年应征入伍,1987年转业调入内蒙古文联,被任命做了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从事民间文学“三套集成”搜集整理工作。两年后被任命为内蒙古文联副秘书长、劳动服务公司经理、文艺之家主任。这些职务跟文学创作不搭界,他在繁忙的行政工作之余,凭着对蒙古民族文学事业的追求与热爱,克服重重困难,利用8小时以外的时间和节假日从事文学创作、文学翻译和文学评论。
哈达奇·刚从1972年起涉足文学创作,在儿童文学和文艺评论方面尤为突出。上世纪80年代他是我区比较活跃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曾有多篇作品获奖,近年有内蒙古师大文学院研究生研究他的儿童文学获得了硕士学位。他在文艺评论领域耕耘30多年,文艺评论期刊《金钥匙》杂志在2009年第三期为哈达奇·刚刊出专辑,发表专题评论5篇,高度评价了他在蒙古文学评论方面取得的成就。内蒙古社科院文学所所长包斯钦的评语:“哈达奇·刚能够敏锐地觉察到很多带有普遍性的新问题,率先去触碰;能够对很多繁复的现象和趋势进行理论上的概括和总结;能够从别人重复了多少遍而不再感兴趣的命题中悟出新东西;能够将别人嫌麻烦而规避的难题,坚决要啃下来,从而在理论评论界一直充当着先锋。”
哈达奇·刚在牧区长大,没有专门学习汉语的经历,可他蒙汉兼通,不仅能用汉语创作小说、散文、论文和剧本,而且成为大家公认的蒙译汉文学翻译领军人物,他还整理出自己的翻译经验写成教案,多次为翻译班学员讲学。
“内蒙古的冯骥才”
2001年,哈达奇·刚出任内蒙古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之初即大力推动实施了“内蒙古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内蒙古民间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保护和搜集整理上。他的举动立即得到全区各地致力于民族文化抢救保护的广大民间文化工作者的理解和支持,使得很多濒临灭绝的民间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抢救和保护,取得了可喜成果。
哈达奇·刚除了启动《内蒙古故事全书》旗卷本等一批自治区的抢救项目外,还根据在全区各地考察时了解到的情况和需要,命名了一批“民间文艺之乡”和“民间文艺之家”,设立了内蒙古民间文化“阿尔丁”奖,并于2004年3月召开了“内蒙古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工作会议”,全面部署了全区民间文化遗产的抢救工程。截至退休时,已完成《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旗县卷》的部分卷、《内蒙古民间故事全书·旗卷本》部分卷、《内蒙古史诗集成·部落卷》部分卷、《内蒙古谚语集成·各旗卷》部分卷。此外,《中国剪纸集成·和林县卷》《中国剪纸集成·蒙古族卷》《中国民族民间服饰集成·蒙古族卷》《蒙古族地区方言志·部落卷》《内蒙古民俗志·旗县卷》等的编纂工作也正式启动,有的已接近尾声。已完成和出版的项目中,有几部获得了第九届内蒙古自治区文学创作“索龙嘎”奖、第十届和第十一届内蒙古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同时,哈达奇·刚还以“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为依托,策划、举办了“首届内蒙古民间工艺博览会”“首届蒙古族马文化博览会”,还领导内蒙古民协调查、认定、命名了数十位内蒙古民间文化遗产杰出传承人和民间文化大师,由内蒙古民协推荐的乌审旗等9个旗被中国民协命名为“中国民间文化之乡”,举办了“内蒙古民间文化‘阿尔丁’奖”评选活动,奖励了数百件民间文化研究成果,并从2005年起把每年9月6日的“内蒙古草原文化遗产保护日”、从2006年起把每年6月第二个星期六的国家“文化遗产日”,都当作自己的节日,认真组织,隆重纪念。
由于哈达奇·刚为“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和“非遗”所做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被业内人士亲切地称为“内蒙古的冯骥才”。
关注年轻文学艺术家
在繁忙的文学创作工作之余,哈达奇·刚十分关心和关注年轻的文学艺术家成长,有一年他去锡盟阿巴嘎旗采风,认识了时任旗委副书记的白金昌,白金昌酷爱民族文化,对文学创作、音乐、书法、摄影等都有涉足。在他的辛勤培养下,白金昌的文学艺术修养逐步提高。2005年,在他的举荐下,白金昌调入内蒙古文联从事了自己喜欢的文学艺术事业。还有许多年轻的翻译家对自己翻译的作品没有把握,就找到他请求给修改把关,他都来者不拒、通宵达旦地认真修改,逐字逐句地苦思冥想、酝酿推敲,直到修改出满意的作品为止。
“大杂家”退休了还很忙
哈达奇·刚谦逊地说自己“是个大杂家。杂家的特点是杂而不实,涉猎领域多而难有深入”。他2010年1月退休,但他退而不休,仍在继续着自己一生心爱的民族文化事业。除了担任几个旗和一些企业文化顾问外,还承担几项研究课题、一部长篇小说创作和部分翻译工程以及其他很多杂务包括地方戏曲即舞台剧创作。
除此之外,哈达奇·刚参与或承担的工作任务还有很多,有些项目已经签合同或作了承诺,须限期完成。担任的文化顾问,少不了经常问一问。朋友们要他给写序或评论,不好意思拒绝全部应承。常有图书剧本征文的研讨、评选等事情找来,需认真阅读,写出评语。有院校让参加硕士博士论文答辩,更得认真准备,提出看法。还有更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得见缝插针去做……“总之,必须去完成的事情很多,我的态度是,能干多少就干多少,把我有生之年的全部精力奉献给我所热爱的民族文化事业。”哈达奇·刚说。
(来源:正北方网-内蒙古日报 2015-12-01作者:图·巴特尔 李博)
部分获奖证书、奖杯
BUFENHUOJIANGZHENGSHUJIANGBEI
JIANGBEIYUZHENGSHU
业内评语
01 内蒙古大学苏尤格教授:
“翻译家是‘二度创作’者,要具备著作家的基本素养,更要具备两种语言文字的无与伦比的驾驭能力。在这一点上,哈达奇·刚是无可挑剔的。”
02 内蒙古诗人蒙根高勒:
哈达奇·刚译的诗如风,如涛,如我蒙古高原上一切生灵的色彩和笔触。”
03 内蒙古著名作家敖德斯尔:
“哈达奇·刚的文学翻译,一向以准确地译出各种体裁、各种风格和各个层次的文学作品,并以其译作浓郁的文学色彩、感情色彩和节奏感而著称。”
04 内蒙古著名作家扎拉嘎胡:
哈达奇·刚对文学作品的蒙译汉和汉译蒙做出了巨大贡献。对他这种敬业精神,值得文学同仁敬重。”
05 中国蒙古文学学会常务副理事长兼总秘书长策·杰尔嘎拉:
“哈达奇·刚是新时期我区涌现出来的蒙古文学中青年理论评论队伍中的杰出代表和先锋评论家,是起到承前启后作用的、跨越两代的蒙古文学著名评论家。”
06 内蒙古评论家仁钦道尔吉:
“哈达奇·刚评论集《新时期蒙古文学若干问题》,它将批评的客观性与理论的前沿性有机地相结合,从而彰显了真正的文学批评的‘本真’,充分体现了一个真正批评家的精神。”
07 内蒙古著名作家阿云嘎:
收入《哈达奇·刚序跋集》里的多数作品具有明显的评论特色。不过不可忽略的是,这些作品对蒙古文化的思考和忧患。”
08 内蒙古著名作家力格登:
“为蒙古族的文化繁荣,作者在奉献着自己满腔的爱。这些作品,体现着他的文化意识中最执着的爱心,以及冲锋陷阵在民族文化最前沿的生命之光和战斗精神。因而除给人以极大的鼓舞和鞭策外,还可成为一种榜样和风范。”
哈达奇家乡风景
单学文:家国情怀·文化坚守·才情建树
著名评论家、翻译家、剧作家哈达奇·刚与我同庚,由于工作中经常接触,我对他在文学创作、蒙汉文翻译和蒙古族历史文化研究方面的深厚造诣很是钦佩。他曾经获得内蒙古自治区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全国德艺双馨民间文艺工作者、内蒙古自治区文学艺术突出贡献奖金质奖章和乌兰夫蒙古语言文字奖获得者等诸多方面的殊荣。然而我对其戏剧创作的认识,却是始于《黑缎子坎肩》。可以说是这部剧作让我看到了一个更加才情横溢、深沉厚重的哈达奇·刚。此后由于我也回归到自幼魂牵梦绕的戏剧创作,写作中每遇到民族历史文化和民俗礼仪方面的难题,便会经常向他请教,于是他又成了我写作和生活中的良师益友。年初他告诉我,准备出版自己的蒙古剧剧本选集,并嘱我为之作序。我虽正值文债累累的生活状态,但出于多年友情,更感其信任,故不揣冒昧欣然接受下来。
选入这部剧本集的七部蒙古剧,都是剧作家进入新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的作品。相较于他其他门类的创作和研究成果,作为以戏剧为“本工”的笔者,更钟爱的也是他的这些蒙古剧作品。
读哈达奇·刚先生的剧作,最令人怦然心动的是他那种对民族文化和民族命运的深切关注与深沉挚爱,以及那种氤氲其间的具有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烙印的自觉、厚重的家国情怀。这种家国情怀,最鲜明、集中地体现在他的历史题材剧作中。我们在《蓝缎子头巾》一剧中看到,剧作家思想敏锐地从对“最先归顺后金朝廷”的蒙古四子部历史的研究中,挖掘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深刻蕴涵。我们还看到,他从乌拉特民歌《鸿嘎鲁》的历史传说中,挖掘出英雄崇拜与和平友爱。
哈达奇·刚剧作的家国情怀和责任担当,还集中体现于对民族英雄人物的热情歌颂和精神宣扬。《乌兰牧骑的热喜》是这方面的代表作。这部作品主人公的原型鄂尔多斯(9.320, 0.04, 0.43%)鄂托克旗乌兰牧骑原队长热喜,是乌兰牧骑第一代队员的杰出代表和全国劳动模范。这部剧作不仅全面、形象地展现了“乌兰牧骑精神”,而且难能可贵地塑造了一个充满锐气、勇于开拓,严于律己、克己奉公,执着事业、倔强如牛的舞台英模人物形象。纵观全剧,你可以责怪他不近人情过于严苛,你可以认定这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和不完美的英模,但是听着他发自肺腑的《私心是万恶之源》的深沉歌吟,你却无法不由衷地认可他身上那种金子般的美好品格。
《茫瀚巴拉尔畅想曲》立足于党的十九大召开的背景,满腔热忱地反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美丽牧区建设的伟大实践,成功塑造了回乡创业的青年大学生敖特根和嘎查党支部书记巴达拉夫两代新牧区建设领头人,以及女主人公彤嘎拉格和澈勒莫格姐妹等新时代新牧民的舞台形象。剧中那些让人耳目一新且情趣盎然的养牛场和畜产品加工业开发故事,以及可可茫哈沙山旅游业开发的火热生活和融入其间的酸酸甜甜的“爱情麻辣烫”,那些新颖独特闻所未闻的充满科技含量的先进生产工艺和新产品牵带出的人物情感纠葛,既体现出剧作家对火热现实生活的热情关注和全身心融入,也反映出他以人民为中心、热情讴歌人民,大力奏响新时代时代精神主旋律的自觉坚守和创作取向。
从戏剧艺术审美的角度而言,哈达奇·刚剧作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或许就是深沉厚重的民族文化底蕴,那些如同明珠金玉般镶嵌和熔铸在作品中的历史文化理念、知识、掌故、风俗、礼仪,乃至新牧区新生活中涌现的独具审美价值的新鲜事物——或者说是来自其血脉中的民族风格和民族特色,也可以理解为他对民族优秀文化的自觉坚守。读哈达奇·刚先生的剧本或者看他的戏,经常有一种如同走进一座蒙古族传统文化博物馆和民俗风情大讲堂的感觉。比如《黑缎子坎肩》和《鸿嘎鲁》,本来就取材自鄂尔多斯西部和达拉特草原上广为流传的两首民歌。在此基础上创作的蒙古剧,分别反映和感应着两地广大牧民群众源自生活和人生命运的情感律动、对幸福生活和美好爱情的追求与向往,以及这些情感和追求的特殊表达方式。因而两剧问世后,均已成为当地具有深远影响的文化名片。
赏读哈达奇·刚先生剧作时,面对剧中频频闪耀、俯拾皆是的看点、亮点,每每更惊叹于那些建立在综合素养博大底边基础之上的高起点戏剧创作专业素养及才情建树。
首先,他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高手。从鄂尔多斯西部一曲表现失恋姑娘凄婉感伤的民歌里,他铺衍出一对爱情深笃的青年牧民男女的悲情婚恋故事。《黑缎子坎肩》故事简洁却一波三折,不事雕琢却催人泪下。立意之深刻、背景之深邃、人设之精当,举重若轻间,便已呼唤出一曲经典的神韵。《蓝缎子头巾》将一个部落王子和公主恋情的陈旧话题,赋予了浓厚家国情怀的精神境界。《乌兰牧骑的热喜》表现的是弘扬乌兰牧骑精神的主旋律,开篇却是困难时期乌兰牧骑不得已被解散的断崖低谷;之后是主人公带领队员们自力更生义务演出、牧民们感激回报情同鱼水、乌兰牧骑高举旗帜走向辉煌的雪泥鸿爪……其间剪不断理还乱地交织着热喜家庭亲情的酸甜苦辣,及其与队员们的碰撞纠结。所有这些,既给人留下品咂不尽的人生况味,也体现出剧作家营造剧情、架构故事的深厚功力。
其次,他还是一位善于驾驭交响合奏的高明指挥。《茫瀚巴拉尔畅想曲》的广角镜头式宏阔视野和逆乎“一剧一事”规律的开放式剧情,曾让笔者为该剧的整体结构捏着一把汗。但是当茫瀚巴拉尔嘎查党支部开场时设定的宏伟目标,最终在主人公和方方面面倾情演绎下,纠结着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变奏,融汇着巨大的时代信息量,扑朔迷离而又顺情顺理地变成美好的故事结局时,又让人不得不佩服剧作家驰骋宏大叙事和复杂剧情的胆识与魄力。《额尔古纳》则是在近两千年的时间跨度中,选取了四个划时代历史时段中四组代表性历史人物,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和超强的驾驭能力,举凡政治经济、生产生活、科技发明、文化艺术、自然地理等等,无不从容驱遣,尽显应付裕如,为我们演绎了一曲培育和承载着伟大民族精神的威武雄壮的历史交响话剧。
其三,他在充分运用歌曲和舞蹈表现手段上,也显得那样得心应手,技法娴熟。在他的蒙古剧作品中,歌曲和舞蹈的运用绝无游离于剧情的“两张皮”现象。反倒常常像是在演绎教科书一般,灵活多姿地展示着歌曲、舞蹈的多种功能:叙事,或言简意赅、高度凝练,如《别勒古台》开篇的说唱节目;或诙谐幽默、情趣盎然,如《乌兰牧骑的热喜》中《向大地要口粮》的歌舞表达。抒情,或生动传神、妙机其微,如《乌兰牧骑的热喜》第三场的《割糜子舞》,对赞丹目睹青格勒图和萨茹勒两情缠绵时那种酸溜溜的心理刻画;或象征写意、外化心灵,如《黑缎子坎肩》尾声库鹿格的《袈裟舞》,活画出无力抗拒命运魔力的无奈与挣扎。描摹,则明白晓畅、意蕴鲜明,如《别勒古台》第四场的群舞《鏖战》,将两军对垒搏杀中的张弛进退、正邪消长表达得准确无误。烘托,则浓墨重彩、煽情造境,如《黑缎子坎肩》尾声部交响乐伴奏的女声大合唱《黑缎子坎肩》和女群舞《女人的命运》,为我们留下余音绕梁、挥之不去的回味和感叹。
(来源:呼和浩特日报)
FANGTAN
哈达奇·刚访谈:打磨文艺精品 传承民族文化
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巡礼传承发展篇:
“草原文化节已经举办了12届,这12年,蒙古剧随之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有到盛的一个过程。”哈达奇·刚说。
蒙古剧是内蒙古各地及蒙古族聚居区的草原民族歌舞剧剧种,形成于20世纪30年代,早期主要流行于内蒙古东部蒙古族群众聚居地,作为中国300多个戏曲剧种之一,具有强烈的民族特点和鲜明的地域特色,在反映民族风情习俗,展示民族文化艺术理念方面,有着独特的表现力。
自2009年以来,草原文化节已展演新创优秀剧目40部,展演新创小戏小品100多部,全区75支乌兰牧骑和各大院团都参与了草原文化节的各类展演。尤其是2012年以来,内蒙古舞台剧艺术作品质与量加速发展,地方剧种百舸争流,全面繁荣,话剧、音乐剧、舞剧、蒙古剧、二人台、漫瀚剧如雨后春笋蓬勃而出。
“艺术不能千篇一律,近几年,蒙古剧和类似蒙古剧的剧目都在呈现。2014年,依托草原文化节,蒙古剧第一次在兴安盟进行了展演,并召开了研讨会。这相当于对蒙古剧的一次检阅。”哈达奇·刚说。
怎样将蒙古剧的精气神都表现出来?怎样让蒙古剧发扬光大?文艺工作者们都在进行摸索。2014年以后,在草原文化节的引领下,蒙古剧开始起到引领和带动作用。哈达奇·刚说:“现在,从盟市到旗县的剧团或演出团队都在积极向草原文化节靠拢。”
蒙古剧雨后春笋般生长了起来,不断走向成。“2014年,草原文化节上的一些剧目,凭借其新鲜的面孔与气息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和心里,也让更多的文艺工作者对民歌遗产有了新理解,对民间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有了新的认识,保护这些文化遗产的意识明显增强了。”哈达奇·刚说,与此同时,各级乌兰牧骑开始形成互补关系,创新意识越来越强,创作出越来越多的精品,蒙古剧不再千剧一面,草原文化节为民间剧目的发展搭建了一个检阅台。
哈达奇·刚说:“现在,很多文艺工作者开始自发提高作品的标准,优秀剧目越来越多,我们的蒙古剧已经走出国门。”
(来源:内蒙古日报 正北方网 2015-12-01 作者:图·巴特尔 李博 )
JIANGZUO
哈达奇·刚研究员为蒙古语言文化学院师生做文学讲座
2018年4月25日,应西北民族大学蒙古语言文化学院团委、《黄金搭档》协会邀请,研究员、译审、国家一级作家、著名文学评论家哈达奇·刚研究员为蒙古语言文化学院师生做文学讲座。
哈老师从“文学需要信仰”,“需要文化”,“需要哲学”等三个方面切入主题,解读了“清澈的塔米尔河”,“扎萨克盆地”,“辽阔的杭盖”,“白鹿原”,“神鞭”,“三国演义”,“安娜·卡列尼娜”,“百年孤独”等国内外名著的创作背景和写作特点。哈老师深入浅出的讲解使同学们如何研读文学作品、如何文学创作等方面有了新的认识和体会。
哈达奇·刚老师强调,文学需要真善美,要有正能量,要注意细写刻画,前提是全面了解自己民族的历史文化才能创作出好作品。通过本次讲座我院文学爱好者受益匪浅,同学们纷纷表示珍惜大好时光大量阅读,巩固专业知识。
【蒙古语言文化学院 乌恩其夫】
ZUOQINGXINSHANG
哈达奇·刚作品欣赏
秋天又来到了草原上。对于这个既让人郁闷又让人怀旧的美妙季节的到来,我是从我居住的小镇街道上五光十色的风衣下摆的飘动,从满大街飞舞的金黄色杨树落叶,从挂在晨光中闪烁抖动的榆柏枝杈上的北国雾凇得知的。
每每到了秋天,太阳每天早晨按部就班升起,将昨夜凝结在窗户玻璃上的霜花有规则地化开,随后便开始暴晒。随着阳光向四面散去的凉爽,唤我奔向儿时的家乡。
在梦境般深邃的天空下,那汪曾让我在旁边玩耍长大的清澈见底的叫作恩格尔都贵的湖,在我家乡锡里高地的金黄色草场上独自荡漾着,洁白的天鹅羽毛或在湖边飞起飞落,或白花花一片粘在湖岸黏土上泛白,而聚集在一起将翅膀蘸入冰凉湖水中嬉戏的水鸟们,那虽听不懂却耳熟能详的鸟语声,似乎在倾诉着什么。还有那将秋营地建在锡里开阔高地草场上的几户牧民,穿在身上的长袍早已变小变短了的几个男孩儿,以及成为他们背景的缭绕的烟雾和氤氲,都从这湖岸幻化出来一一呈现在我的记忆中,让家乡的金秋带着霜意从我心中穿越。
在这汪绿水边,在这片将自己与云朵和飞鸟一起映照在湖面上的湛蓝天空下,我次次迎来并送走对童年的回忆。所以,每每到了秋天,我就感伤成习惯。我至今没有忘记那片坑坑洼洼的谷地里叫作浩尔古勒吉的美丽秋营地草场,以及谷地里枝繁叶茂随风摇摆的柳林,和用柳条篱笆圈起来的瞳仁般盈盈的泉眼。
当年,几户人家的大人们承包生产队的畜群,到狼群为害的偏僻锡里高地扎下秋营地,生怕我们这几个比牲畜聪明不到哪儿去的不懂事孩子失了火,每当到野外放牧时,反复叮嘱留在家的我们不得升火,才肯出去。于是留在家的我们几个男孩儿便红着鼻子、流着鼻涕跑进跑出。风中,露出毡包包顶的铁皮烟筒发出拉锯似的吱吱啦啦响声,那被风吹过来停留在毡包背风处的隐子草显得很是落寞。假如可以,我们真想将那堆干草一把点燃了暖暖手。可是草原秋季有约定俗成的严格规矩,甭说孩子们玩火了,即使野外遇见寻找失散马匹的路人,也会询问他是不是带了火柴并告诫他们严加防火。所以,我们除了吃光母亲为我们准备的方便食品后到野外捉迷藏玩,还能做什么呢?就这样,游牧人像保护自己性命一样预防草原火灾的谨慎和严谨影响了幼小的我,让我深知,草原防火,绝不是设几个路卡或卖几张五元十元的传单了事那么简单。
留在我心中的,还有浩尔古勒吉锡里草原漆黑的夜晚和在我家西南方向远远望得见的那束荧荧灯光。一到夜里,我们喜欢眺望道尔吉东鲁布老人营盘上的那束灯光。在那些年都会到哈尔干图梁山嘴扎营的,在发青的脸颊上长着疙瘩,常年干咳不止的道尔吉东鲁布老人的营盘上,总是挂着一盏用于照夜的带罩的灯笼。那束光亮从老远就能看得到,似乎有个人手持手电筒走来,或正在往回走去,到了深夜,当我们在睡觉前出去解手时,仍然不见熄灭。在那个用冒黑烟的煤油点灯的年代,人们很是羡慕他,说:“整夜都点着灯,他们家的灯油可真富余啊!”现在想来,对于那些深更半夜在偏僻荒野迷了路的人来说,那束灯光简直就是亚历山大灯塔。有一次,我跟着父亲去他家的营盘拉羊圈时,特地仔细观察了那挂在高高的木桩斜杈上的不灭的灯笼。记得那玩意儿跟我们家的可以拧动灯芯儿的玻璃罩油灯相仿,但稍大,上面有铁皮盖子,外面用铁丝固定着,看起来很结实。在那个困难时期不论是在家还是走场,为了省灯油,大都使用装三节电池的手电筒而尽量少点灯,在那偏僻荒野的漆黑夜里,还能有什么野兽胆敢靠近那不灭的灯光呢?
每到牲畜抓油膘的秋季,会有放牧生产队畜群的几户人家到那片预备草场上走场。那里远离人烟,常有狼群为害。要知道,夜里卧在月牙形羊圈里的羊群一旦炸群,那野狼定是早已将哪只羊不是咬断了脖子,就是拽伤了大腿上的肉。当时队里规定,发生这类事,不得隐瞒,必须报告,随后便有人接踵而至盘问追责。那个年代就那样,会追究责任收回畜群,让你变成闲散劳力。尽管如此,当我想起那个曾带着灰鲁格、吉日格两只牧羊狗,沿着宽阔的草场放羊,到锡里草场上的恩格尔都贵湖饮羊,用勒勒车从浩尔古勒吉泉眼拉饮用水的岁月,犹如让宁静原野上的秋风撩动了额发一样,三十年前记忆的烟雾便被拨开……
如今已把当年那全民所有的草原分给了牧户,那片草场也已划归了别的嘎查的牧民。因此,当那些羊群留恋曾经的草场,到浩尔古勒吉锡里草场采食啃咬了有碱味的柳条,就会被那里的新主人驱赶得尘土四起;那些牛马群欲饱饮曾经熟悉的甘甜湖水,趁黎明的凉爽将铁丝网连同木桩一起辗轧过去涌向恩格尔都贵湖时,就会被罚款、被勒令赔偿损失。曾经家舍与草场世世代代相互交错的乡里乡亲们,如今就因为草场分了,相互变脸不算,只差结仇了。世道变化之快啊!是层出不穷的变化,引发了这类行径的屡发。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无法忘记像马驹一样撒欢长大的童年,以及辽阔草原上和蓝天之下的絮语和歌声。
当我想起曾经在那片白云飘浮的蓝天下,在金秋草原上相爱过的青梅竹马,娇小的黑妹子时,我真切地感觉到:每一个草原上的秋天,都会在我心中荡起波澜潺潺流淌,每一缕秋风从我身边吹过时,都仿佛对我亲昵地耳语“我爱你!”会使我领略到那个女孩子的黑眸子、热嘴唇和任什么都无法替代的她的热情……
(来源:民族文学 2023-02-24 14:20)
文学翻译——拆解与重建
文学翻译是一切翻译中最具情感色彩的翻译。翻译文学是“有温度”的情感交流的产物。
这种交流,是文学的交流,是思想的交流,是人生体验的交流。任何文学创作的经历,都是个体行为;任何文学作品,都是对作家的思想、情感、体验的记录。而文学翻译就是译者对作者的思想、情感、体验和内在隐秘世界的造访、窥探、感知,并试图将其在另一个语境条件下进行转述。这种感知越是透彻,转述就越是到位。如果译者自始至终没有搞清楚作者到底在说什么,那么就不可能翻译出优秀的译本。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好的译本和一个不够好的译本之间存在差距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我看来,每一部文学作品,都是作者精心建造的神秘庄园。他在打造这座庄园的时候,有过种种可能、种种架构、种种细节,最后选择了作品里的那些文字,展现在读者面前。面对这座庄园,读者是它的参观者,评论家是它的质检员,去评价它的结构合不合理,质量到底如何。可是译者不一样,他不只是个一目十行的普通读者,也不只是个冷眼察阅的质检员,他要成为这座庄园的拆解者和重构者。他要把整个物体拆开来,然后再按照作者提供的架构,在另一个语境下重新建造起来。在重造的时候,既要符合作者原来的构想,又要符合新语境下的欣赏习惯和审美趋向。
一些译者缺乏这种拆解、重构的能力。这是因为他对原作没有完全理解或理解不深,却硬要翻译,结果总是不能够准确译出原作的意境。有的对原作大概了解一些,但并不拆解,而只是在脑子里留个大概的印象,然后在新语境中按照自己的“想当然”,重新架构一个与原作无关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虽然有原作的大概影子,但事实上却成了译者的作品,如还原成原文,可能与原作相差十万八千里。
文学作品的语言往往是具有双重性的,尤其是诗歌作品中的语言,既有字面意义,又有隐喻在其中。甚至有时候字面意义只是假象、幌子、伪装,而其内在意义却另有所指。这就需要加以深入理解和把握。原有的双层含义,在另一个语境条件下不一定有完全对等的词汇来替代,这时候尤其考验译者的本领。这时候有的译者可能就不愿意下功夫了,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流于表面忽略了本质,翻译出来的作品就失去了韵味和意境。
总之,文学翻译是一门科学,需要精益求精,容不得丝毫的粗枝大叶。文学翻译更是一门艺术,需要精雕细刻,需要译者注入精力和情感。让我们每一位译者,都忠于科学,精于艺术,为我国多民族文学翻译事业架起一座座七彩虹桥。
(来源:《文艺报》2018年3月5日)
哈达奇·刚译
里 海(组诗)
回归的智慧
一如用情诗拼缀的地图上
频频闻着头顶天空的风
一匹马奔跑着
蹄声中
情语似的水与河
相隔很远地漂起
一如撕扯后扔掉的纸屑
天空的风支离破碎
从我闻了认不出的碎片里
马朝着一个方向
智慧地奔跑着
偶尔停下来仰天嘶鸣时
清澈得出奇的泪水
聚到它的眼窝里
与蓝得出奇的天
在泪水中盈满
我不认识的天空的风
只有马
智慧地将其认出而奔去
春的颜色
当用手伸过去
掌心上
四月来栖息了
三月里
谈论过的我的话语
化作鲜花
栖息在四月的山坡上
它们的颜色
有粉 白 橙 把山坡
照耀着
把那照耀着的颜色
用手机拍下来了
要发送给那个交谈过的人吗
这里的花儿的颜色与那里的花儿的颜色
假如是一样的
可否与她的梦的颜色
也一样呢
里 海
那海
在风的活动
及它们的引力下
被作用着
那里鸟儿飞抵 离去
孵化在那里的小雏儿与鱼儿还有其他生物
从那里迁徙 或者在那里泯灭
头上 天在飘行 飞机在飘行
还有垃圾浮起 沉下
海的清澈不再
那——海
从我内里
化作泪滴下
祈盼着能够接住她的温热的掌心
(来源:《民族文学》汉文版2022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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